虽然还没有被粉色的氛围包围,但是格外熟悉的家具布局、朴素的装饰风格斗毫无疑问地证明着这里是我的【某个梦境】。
这次是清醒梦吗......
在我在这个洞穴里恢复了自我意识之后已经出现了第三次的梦境——生前的房间内、我被某个女孩子用短刀刺死的场景。
“这次也会是以死亡为终点清醒过来吗?还是说......”稍稍细致地打量了一下意外整洁的房间,地上并没有乱做一团,“那个场景之前的某个时间点吗......?”
因为如果是出了命案的房间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不太可能再被使用吧——而且家具没有更新过,看起来也有好好地打扫过。至少不会是我本人打扫。
这样想着,我基本上排除了【这个时间点】是以我死亡为起点往后延伸的半边的可能性。
“那么......”
突然意识到其实并不需要发出声音——或者实际上我根本也没有发出声音也说不定,在这整以个只有十几平方米的狭小空间内只有我一个人。也许说是意识体会更加精确一些吗?
自然而然地靠着床沿坐下,在难得的人形态下,把手腕放在耸起的膝盖上,另一条腿则是直接靠到地面上。总之就是一种相当不文雅的坐姿,但是却又一种莫名的舒适感从背部、腿部等和房间相接触的地方传出来——就像是有的人坐到马桶垫圈上会感到安心、接着思维得以高速运转一样,我也开始了相对高效的思考。
尽管实际上更想什么都不想地去睡床中央睡一觉......可是不够干净明白的事情有太多了,比起不知何来的疲惫感、我更惧怕一觉睡下去就会回到那个漆黑一团的洞穴里——若是那样,即使可以压抑住自己的寂寞感不和自己对话,也不能从生活的罅隙里抽出时间来考虑那些。无可奈何,就算是再怎么乐观地对自己打趣,“活下去”的本能被激发的一瞬间辛苦构筑的虚伪语言大楼从出发点上就一会分崩离析、像是嘲笑那份努力一样丝毫不剩下。
零零一吗?
仅仅只是这样一个问句,我就结束了相当一段时间内我对那份东西的思念、执念。
那么第一个问题:那个洞穴,不,那个世界是究竟是什么?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而是引出了更多的问题
我真的到了异世界吗?摆脱了这个地方的束缚,就像是不久前读过的轻小说一样去到了无数人所谓的理想世界吗?
但其实我清楚这些这都不是重点吧,对于作为一个人来说难以避免的自私自利——或许只是强行把自己的自私加到群体来谋求合理性罢了,所在意的根本问题其实是【我能获得幸福吗?】或者说是【我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吗?】而已。
但是显然这种问题仅靠思考是无法得到答案的,这一刻我才对于【不论是什么时代,人总会创造或事寻找一种理论来解释自己和环境】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认同感——但是我并不是哲学家,同时也疲于思考。
因此,若是有【神】的话。
那就把我的【未来和过去、前进和倒退,全部都归咎于【神】】吧。
......
忍不住笑了出来,若是真的有人信所谓的“我命由我”的话,还请告诉我现在迷茫的我应该朝着那个方向跌倒吧。
等到笑容收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确实,除了等待之外我在这里似乎完全没有能力做到任何事情——或许还是屈服于疲惫感沉沉地睡过去才是对于自己的放松吧。
这样想着,我只手撑着地想从地上站起来,膝盖、更准确地说是大腿靠近膝盖的上端传来了过于真实的酥麻感,剧烈到完全不像是呆坐一会应该有的那样——耳廓忠实地起到了收集音波的作用,透过骨膜和听小骨——最终在脑部形成了“duang”这样物体跌落的声音效果,不过在那之前,半规管就摇晃地相当厉害了。
所有的感觉都非常地令人满意,区别于那个流线型的“水滴”。尽管那夸张的酥麻感似乎想是体现出这个身体是羸弱的这样的消息,但不影响我沉醉于对于感官的怀念之中。
再一次试着起身,这次额外把另外一只垂在身体一侧划水的手臂的上臂撑到了床面上——虽然只铺了一层床单、但是却意外的柔软,其结果就是我又一次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倒在了床面靠近边沿的位置。
令人满意的触感完全盖过了之前微乎其微的痛觉和所谓的疲惫感,而在此之上又有更加庞大的睡意覆盖着。把那个轻柔有沉重的东西当作被单,两层眼睑在眼眶外围挤压着视野范围使之不断缩小,难得的视觉效果开始向怀旧的黑白风格转变,再是黑色欺压着亮得刺眼的白色部分、虽然亮色的范围在减小着,但是相应的亮度却在直线上升。
什么啊......这么亮根本睡不着的好吗......
即使整个人是昏昏沉沉的,除了压迫感和减弱的视觉外只剩下不知哪里来的令鼻腔里发痒的香味,满屏黑暗中只剩下一个扎眼的白点——等到那个时候,压迫感或是嗅觉什么的已经全然感受不到了。可是一股同样不知出处的焦躁的情绪突然开始蔓延,顷刻间先前的舒适和放松感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之后又在瞬间放缩到最小、释放出同样被压到舒适,再往后却又令短暂的放松不知所踪了。
便是如此往返,也不见疲惫感再有所上升——似乎是可以让我保持在昏睡和清醒的边界一样刻薄。
啊啊......也不知道我的身体是否有做出叹息的动作,总之这种怪异的感觉相当不好受。沉重的无力感——并不是先前那些感觉一般体现在物理上,单纯出现在我心理的这种感受是令我屈服于异样感觉的原因,最后又一次回到了思考的跑道上。
就像是被健硕粗暴的体育老师强制留在被烈日照得红晃晃的操场上跑圈一样,虽然心理上不乐意、肉体上不能接受,但还是还是必须坚持着做着那样的事情。
如果我就这样睡过去的话,会飘向哪里呢?
像循环论一样有回到意识到清醒梦到瞬间......不,也许是多重梦境也说不定......
也许会回到那个漆黑的洞穴再来一次吗?
或许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说不定呢,毕竟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呢......
说起来,之前在洞穴中的记忆是到了哪个地方中断的——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即使是在作为“史莱姆”时被我认为是主体的“史莱姆记忆”有了不完整的地方、或者说是让我感到不快的空缺。
像是过去的老旧电影院一样,因为缺少马赛克就不能被放出的片段的存在,被迫将珍贵的录像带剪去一截再连接上,观影的时候会相当的不自然——尽管原因不明,但是我的记忆到了被双足飞龙群捕食为止就确实的终止了。
依然能记起自己被粗暴地拉扯成饼状,然后被一些家伙从膜的孔洞里取食内容物的场景。严格来说是感受到,然后一截终止在那只蜥蜴王的轻蔑的眼神上。虽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在那个时候“死亡”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有难以解释的现象——虽然自己的意志力远远算不上是坚定,但是至少在最后的关头会留下一个感知逐渐减弱的补间动画才是......
难道说是因为是史莱姆靠着魔力放出形成的虚假感官反馈,所以在魔力到点之后一瞬就消失了?
也没有再考虑这个,我转而去思考“庄周梦蝶”——如果“史莱姆”的自己真的死了,那么现在这个房间就不应该是自己作为“史莱姆”时所看见的泡沫幻影了吧。
如果自己也根本没有转生到异世界,那个“自己”只是一场不甚愉快的梦的话——现在自己无疑还应该活着,那么作为“青梅竹马”来刺杀了“我”的应该也不过是一个梦境而已了吧。
梦中梦。
黑色的面里只剩下一个点——但是在那个画面的某个地方我却看见了充斥着粉色氛围的朴素房间里跨坐在娇小体型的男生上的女生......
“咔嚓。”
一个激灵,黑色也好、光电也好,一瞬全部不见了,听到的声音意味着我所在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我想我应该是像鲤鱼一样从床上杵到了地上——进来的是穿着制服的短发的女生,身高比我要高上一些。虽然从现在的角度应该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但是不行的是我的关注点完全没有放在那里。
短袜和拖鞋、拖鞋和地面的摩擦声混杂,这是格外寂静的房间里仅有的声音。
再有就是随着她的逐步靠近,我一步步向后倒退,跌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说发出来的声音。
女生扭捏地说了什么,但是遗憾的是我仅仅只能从重复着开闭的嘴唇上看出这一点——声音像是本来就不存在一样消失了。
我想要问。
问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现在我是谁?
但是我感受不到——不管听,还是不太可能实现的看,甚至连基础的面部肌肉运动的触感都没有。
“喂!”
嗯?
像是录像机卡带了一样,画面一下子停顿,然后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部分残留在原地,剩下的部分换成了接下来的画面——接着有了一会画面扭曲的不成样子。
等回过神的时候,胸口炽热地燃烧着,仿佛内容物全部找到了宣泄口喷涌而出,在仅有的炽热部位之外趾端开始的冰冷向失去了内容物的道路上填充着——炽热的源头上有一把漆黑成一块的短刀。
完全没有装饰——或者是有吗,至少没有看见黑色之外的部分。
梦?不,像注射器一样逐渐向我体内推进的短刀和上下几乎连成一体的肋骨之间的摩擦像是火焰一样真实的炙热。
大腿上压着一人份的重量,相接触的部分往下一点知觉不剩。窒息感上涌到颈脖以上拥抱大脑,纵使恋恋不舍,疼觉亲吻着的胸口依旧向不知何处的死神献媚,质量像是沉进了地面一样——胸口因为死亡的温柔触摸变得冰冷,没有质量的部分、或者说是质量很轻的意识向上飘出。我想是旁观者一样被抛到了表演舞台之外,注视着下方稍稍颤抖着的那个女生——一头柔顺到想让人肆意触摸的樱花色短发在没有了粉色氛围的房间里摇曳着。
不明白这是梦中梦的梦还是真的毫无变化的循环论,我向自己提出了第一个问题:我是谁?——找不出答案。似乎没有迟疑过的大脑中完全找不到个人信息。
就算想要回到之前在看一看书桌上有没有带了个人信息的物品也完全来不及了。
那么等待下一个循环吗?
“喂!”
场景想是加速了一般,我离那个房间更远了——远到超出了色彩,周围是一片漆黑。
声音,不想女孩呼喊的那么遥远,也不想房间里我自己制造出的声音那么无机,却也不像记忆中存在的声音那么近。
但是却很包和温柔,想是我整个人都存在在那个声音里面一般。
“喂!”
稍带中性特征的声音响起了第三次,我第一次做出来反应。
“神来接我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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